自从《侠门》上映之后,她在学校关注度大为提升,偶尔也会有记者在校门蹲点,渴望能拍到她的新闻,但还未到蹲一天的热度,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远离学校,再戴个囗罩,安全性就高得多。
华夏出於安全理由,使用全国宾馆、酒店甚至网吧服务时,都需要出示证件登记,虽说会为客人保密,但泄密的事哪里少了?之前还有过具有权力的极端粉丝曝光明星身份证的先例。所以江妩以10点好感度兑换了一张□□,上面的模样会随着她的妆容改变,可谓变装神器。
当江妩在柜台前除下墨镜,露出一张浓艳的脸,冷淡询问职员:“登记好了吗?”时,她真有种自己已然成为特务的错觉……
“好了,谢谢李小姐。”
江妩颔首接过证件,快步走往升降机。
到了预订的房号,季渊还没来,宽阔的圆形大床,透明的淋浴间里有个带水力按摩功能的浴缸,她算了下时间,脱│掉衣服在里头洗了个澡,比在寝室洗舒服百倍。
浸在热水里的皮肤微微发红,江妩把长发扎成丸子头,萌哒哒的发形配上美艳成熟系的妆容很有突兀感,但还是老话一句,所有搭配好坏,都是看脸,姿色不够就得小心应对,天生丽质则不妨作死。
她对着全身镜,仔仔细细地穿回刚才的衣服,黑t质地薄且贴身,勾勒出了细细的腰肢。
上次找季渊是为了先下手为强刷好感度,这次则是来把收尾功夫完成,第二次接触有受虐体质的男人,江妩头皮发麻,兴奋的。
这时,一阵扣门声响起。
江妩走过去开门,她抬头看向来人:“挺早的。”
“刚下班。”
季渊声音冷淡。
光看外表,他真是最典型的台言小说里的总裁模样,黑西装配银灰领带,里面的衬衫亦熨得笔直,眉眼冷淡清俊,相比起尹尘轩的清雅俊美,他多了种世俗化的冷酷,看着江妩时,眼睛微眯,充满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江妩反手关上门,示意他进去:“坐下说。”
房间里有个宽敞的单人沙发,季渊走过去坐下时,江妩从善如流地坐在他大腿上,与他呈面对面的坐姿,明明贴得很近,可是由她做来,却理所当然,她没那个意思的时候,气氛就暧昧不起来。
季渊警惕扬眉:“你做什么?”
“你听说过吗?”江妩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他的肩头,落到打得结实的领带结上:“心理学中,有种被称为个人空间的理论,故意越界接近……对方,可以令你的节奏被打乱,然后用我的节奏来说服你,让你屈服。”
她贴得极近,呼息落到他唇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实际上,在这个距离下,季渊已经很难专心去听她说什么:“想我屈服?你到底想要什么?”
带有命令式的句子,像某种特定的精神暗示,撩拨着他的神经。
“我想要的是什么?好问题,”
江妩指尖倏地一翻,揪住季渊的领带往外一扯,把他整个上身往上一提,低头额头相贴:“你以为甚有什么我是想要的?你的人?我不喜欢变│态,喜欢我的男人可以绕中戏一圈,你的钱?你的权?现在问题来了,还不是继承人的你,最后可以分到多少成季家的钱?”
“我不是变│态。”
季渊冷声分辩。
男人扯开西装领带的一幕是个性感的动作,但当被强迫扯着,就更具可观性了,被收紧的领带勒得他吸气少出气多,没一会俊脸就绷不下去,泛起潮红来。想拍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力气如同那晚上一样,大得惊人。
“正常人应该感到痛苦的事情,你能够从中获得快乐,真是太不正常了。”
江妩从不歧视,她在这方面的观念一向是‘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来一发’,此时只是为了达到羞辱的效果,季渊严以律人的同时,对自己也很严厉,受不得半点错处,此时被责问,呼吸就更急促了。
教育,是压抑人性里的恶,然后灌输社会普遍能接受的价值观跟道德观。
老师教导学生要自尊自爱,长辈教育季渊要管理下属,深深地抑压住他想被支配被掌控的本性,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就是想管理别人的,这亦符合大众对一个正常人的看法一一会有征服欲。
道德感是糖纸,包裹着有毒的糖果。
江妩拆开糖纸,舐过糖的表面,甜味在舌尖漾开,吃糖对孩子来说是很快乐的一件事,但吃得太多,会蛀牙发胖,所有美好的事背后都有它的代价。
季渊觉得自己像一颗在热水里浮沉的糖。
融化得甘之如饴。
有人说,男人能把爱和发生关系分得很清,而女人不能。
其实不然,应该说,喜欢上就不能,不喜欢,就可以分清楚,像江妩,她觉得季渊是个很漂亮有趣的对手,但也仅止於此了。
当他求她时,她发现自己心情非常平静,比面对陆非澈还冷静。
她好整以暇地低头凝视他:“你不是很宠你堂妹吗?”
“关她什么事?”他泪眼迷蒙,清俊的脸红得一塌糊涂:“怎么样都好,放开我,给我好不好?”
“不好。”
江妩笑眯眯:“你对她那么好,我不高兴。”
“你吃醋?”
“不,你想太多了,”她歪着头:“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狗对别人卖乖。”
他低声反抗:“我不是你的狗。”
“你看看你现在,跟条狗有什么分别?没什么的,追求欢愉的方式有很多种,你的比较禽兽比较不优雅,我可以原谅你,”江妩吻他汗津津的额头:“季渊,你喜欢我吗?”
“……”
季渊哑着嗓子:“江妩,我想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变得卑微而狼狈,并且深为这种被支配的感觉感到迷醉。
江妩吻他:“不,我不会给你,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