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这种不愿接受嗟来之食的人,当即就表示了推辞,“太子严重了,我等学子矜矜业业科举,成绩就是对吾等最好的回馈,那还需要什么贺礼。再这说了,我对太子且无功,哪能无功受禄污了读书人的名声,弯了读书人的傲骨。”
石致远也紧跟着谢韫表示自己不会接受太子的馈赠,“还望太子勿怪,实在担不得这等昂贵的礼物。我和谢兄都知太子的心意,所以也望太子尊重我等的淳淳之心。”
但是轩辕冽在听到谢韫侃侃而谈的时候脸色就冷了,等到石致远也跟着一起拒绝的时候那脸色直接就没法看了。
他忍着发火的冲动,又问了一句,“那府中美婢赠与你们为妾可好?”
“吾等尚未娶妻,怎可能在家里摆上妾室徒增难堪!”谢韫再次驳了轩辕冽的脸面,轩辕冽这次直接黑了面拂袖而去。临走前他看向谢韫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就给我等死吧。
顾春竹等到轩辕冽走后,也不免劝了谢韫几句,“我知道谢韫你正直不阿,但是你现在贸贸然得罪了太子,可能近期的派官他会给你为难啊。”
“谢将军夫人关心,我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太子强硬塞东西的行为着实难看且霸道。况且当今圣上还在,而且我又是圣上钦点的榜眼,太子应当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我太过为难。”谢韫并不畏惧轩辕冽,经此一役他也更加不屑于蠢笨的轩辕冽为伍。
石致远也与谢韫的态度相差无几,轻松愉快地就把这茬给揭了过去。
那边轩辕冽还在继续与其余考生敬酒,第四桌的人更是家境清寒的多富贵的少,更加不敢与轩辕冽碰撞。而且轩辕冽的作态愈发嚣张,刚愎自用的他根本不想再听到同谢韫和石致远这样的反驳,所以直接就听完就给穷的送房未娶的保媒,最过分的是有妻的还要送妾。
后面许多家贫的学子对于送房这件事还是期待的,不过愿意要房子的人多数还很油滑,未曾见到房契的他们现在不过暂时哄着轩辕冽罢了。如果以后轩辕冽并未给他们送上房契,向来他们也是会在背后把轩辕冽给骂惨的。
众多的学子都是敢怒不敢言,气恨了也只能在旁人的拉扯下猛灌自己的酒。其中或许有人一开始还对轩辕冽有那么点好印象,现在都已经被轩辕冽自己给全部败光了。
轩辕冽敢态度这么嚣张也是吃定了后面的人都无甚权势,大家都是想要继续往上爬的人是惜命的人,很少有敢直接和轩辕冽正面刚的。
不过一些家中有妻且与妻关系甚好的已经在心里盘算回家改如何跪搓衣板了,然后顺带在心里猛骂多事的轩辕冽。
另外保媒的也是焦心不已,只期待轩辕冽是喝醉了说胡话,然后明日睡醒起来就完全忘记这件事。
报有这种心态的还真不是一个两个,因为已经有轩辕冽走过的桌开始彼此低声谈论互相安慰了,“我看太子肯定是在说胡话,而且保媒他也找不到那么多适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