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你要走了?”小成显然是睡下了又重新起来穿好衣服又梳了一个发髻。
金翰瞧见小成,撒了欢的奔了过去。
“爹娘,我去小成房里说一会儿话,说完我们就走。”金翰拉着小成就走,倒是自来熟的很,像是这里就是他的家里一般。
顾春竹忍不住无奈的笑笑,叫苗大娘煮了姜茶给金父金母喝,他们晚上赶路,更深露重的吃完姜茶好去去寒气。
“怎么不白日里走呢,晚上多有不便。”顾春竹问道。
“还不是翰儿,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有主意的很,他说万一那个疯妇在我们门口守着到时候走得也不安生,还不如晚上走。我们先等赶到另一个镇上住下,其实也就几里路,都是大路倒是无碍。”金父说道。
顾春竹点了点头,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一边金翰和小成嘀咕了都有两刻钟了,瞧着金父有些急着走的样子,她就起身道:“我去瞧瞧这两个孩子说完了没。”
“好好好。”金父金母都急急的点头道。
顾春竹到了小成房里,瞧见这两个小子还很有闲情雅致的点着油灯画画呢,倒是画了一副水墨画,一人添一笔的特别有雅致。
“两个人画的还能画的这么好,倒是你们独创的技艺了。”顾春竹忍不住啧啧称赞道。
“那是,我和小成是好兄弟嘛,好兄弟就是心有灵犀啊,可惜要见不到小成了。大娘,是我爹娘叫你来催我的吧,就这一点儿了。”金翰说着又落下来一笔,本来笑嘻嘻的样子突然添上了一点愁容。
“好孩子,这次的事是我家连累了你。”顾春竹心里也有些耿耿于怀的。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和小成是好兄弟,就像是这两个小人就是我和小成。如果被那个疯妇陷害的是小成,那我也会带他离开这儿的。”金翰在那副高山流水的水墨画上点了两个小人,结伴而行,瞧着也挺有意境的。
“那你们在外面要当心,现在灾年不太平。”顾春竹嘱咐道。
“嗯,大娘我知道了,我要去的是京城太平着呢。对了我要去的是京城的红桥街北边你打听一下薛府就知道了。”金翰还留了一个地址下来。
“薛府?”顾春竹诧异道,难道是去京城投奔亲戚。
“这是个秘密,大娘,小成,等你们到了京城我再告诉你们。”说吧,金翰把笔放了下来,“我爹娘都在外面等急了吧,我要走了。”
“我们送送你。”顾春竹说着就和小成一道出去送了。
外头的夜色已经黑了,连大黑狗都认识了金翰,尾巴都快要摇断了,似乎连它都感受到了离别的伤感,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音。
金翰上了马车在马车帘子里掀起一角,不断的跟着顾春竹摆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