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怎么了?”苏望勤已经推开了里屋的门,一对浓眉皱着看她。
顾春竹原先抱着脚认真的挑水泡,没听到苏望勤下工后从院子里走进来的声响,抬头看他的时候不知觉的眼里就泛起了泪花,是疼的。
安安指着顾春竹的脚,告诉她爹,“娘痛痛,脚脚长泡泡了。”
苏望勤就走过来把顾春竹的脚攥紧了手里,她的脚背白嫩的很,脚底却走出了薄茧,单这一只脚上就长了三个水泡。其中那个最大的水泡还被顾春竹挑出了血,成了血泡了,看得他一脸气闷的。
“今天多走了点路,挑掉就好了。”顾春竹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上的缝衣针,一副还要再接再厉的模样。
苏望勤把顾春竹手里的缝衣针给抽走了,转身就直奔灶房里,扭头冲顾春竹道:“别动,我来给你弄。”
这厮不装那憨厚的农家汉了,还敢命令上自己了,要不是脚底是真的疼,顾春竹就起来演示脚尖着地的一个芭蕾舞动作给他瞧了。
没一会儿就见苏望勤拿了一把剪刀过来,顾春竹后怕的往床内侧缩了缩,“望哥,你不会是要拿这个剪我的水泡吧!”
“嗯。”苏望勤掏出火折子点了油灯,把剪刀在火上烤了烤,“我刀法好,不会疼的。”
顾春竹正嘀咕,剪刀跟刀法八字才一撇的交集。
苏望勤已经一下攥着了顾春竹的脚就拿剪刀的尖给她一只脚的水泡挑破了,快的都没让顾春竹感受到疼痛。
“还有这只。”她配合的把另一只脚也伸了出来,这只脚长了一个水泡。
苏望勤给她两只脚都处理好,从红木箱子里拿了金疮药给她撒上,心疼的顾春竹想把脚缩回来,可苏望勤根本不管顾春竹的抗拒,在她脚上了药再用干净的帕子给她包上了。
顾春竹气闷的窝在床上不想理他,这金疮药这么贵,竟然浪费在她小小的水泡上。
不过看着苏望勤身上还带着泥灰,还没洗澡就紧张着自己先给自己挑水泡,顾春竹扯了一下他的冬衣袖子,“明晌午吃杀猪饭你晓得不?”
“嗯,我在刘家吃,你带孩子去吧。我先去洗洗,你呆在床上别动,晚饭我来做。”苏望勤说着就迈出了柴门外。
“你……”重点是她还没问带哪个孩子去啊?顾春竹托着腮。
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安安这个小丫头倒是很高兴的把脑袋一会儿放在顾春竹的手臂上,一会儿放在肚子上的,她两只小脚丫倒挂在墙上。
“小傻瓜,给墙上的泥灰都给扒拉下来了。”顾春竹轻轻的把安安的脚丫给拽了过来,给她穿好了鞋袜叫她在地上玩儿。
她都闻着糙米饭的香味了,晚上除了那个豆芽菜还要做个白菜炒粉丝,顾春竹怕苏望勤不会弄就自己趿了个布鞋到灶房里来了。
顾春竹掀开锅盖看了看,饭香扑鼻,小成把糙米饭煮的软硬适中。
她喊小成把另一口锅烧热就下了猪油开始炒豆芽菜,边上拿热水在泡着粉丝,等她的豆芽菜炒好了,粉丝也就差不多了。
大白菜是浸在洗菜的盆里,先泡会儿等到炒熟会水份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