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这才解气了几分，“既然你执意要说小成偷了小来的书你就对天发誓啊。”

“我不对天发誓我为啥要对天发誓！”邱氏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指着顾春竹的鼻子道：“你对天发誓啊，发誓小成没偷过。”

邱氏的手被顾春竹一把给拍开，就在这时茅草屋里传来争执的声音。

“你给我！”小来推开追出来的小成，从他手里把千字文抢回来了，“夫子都不让我上学了，你还给我。”

小成在后面揪着他的衣服，安安也跟了出来，挥着小粉拳，“不许欺负我哥哥。”

邱氏看到这一幕，更加得意的尖叫了起来，“大家快看快看，人赃并获了！”

顾春竹目光扫过去，在篱笆外面还架了一个梯子，小来就是趁着邱氏堵在门口的时候翻篱笆进去的。

没想到邱氏还会来这一手，真是学聪明了，顾春竹咬紧了后槽牙。

“娘，我把书拿回来了。”小来笑嘻嘻的扑进邱氏的怀里，那双眯眯眼里折射出和邱氏一模一样的得意之色。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小成伸着手想要去拿回那本书，被顾春竹给拽住了。

围观的村民又叽叽喳喳了起来，这回确实和邱氏说的一样人赃并获。

“春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嫂子拉着顾春竹的袖子问，她还是愿意相信顾春竹的，而且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不是那种会小偷小摸的。

顾春竹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福嫂子。

小来得意的靠着他娘，翻开千字文的第一页指给小成看，“傻瓜，看到没，苏旺来，我的名字，这本书就是我的。”

说着还伸着舌头做鬼脸给眼眶发红的小成看。

“书是在我家找到的，但是这也不证明这就是小成偷拿的。”顾春竹眯着眸子，就在小来的身前蹲着。

她看着小来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你说，这本书是怎么到了小成手里的，如果撒谎了我就像上次在你家打你娘那样打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顾氏，你和小来说什么呢！有什么话对我说。”邱氏一把把小来拽来回来，像是只斗胜的大公鸡，而且豪气的拍了拍胸脯。

“哼。”顾春竹鼻尖发出一丝冷笑，看着小来抖得像是筛子的腿，相信自己吓唬他的目的很快就能达到了。

安安抓着门框先嚎了出来，“哇，是哥哥把棉袄换给小来，小来才把书给哥哥的。”

这时村民们也都看到小成身上穿着的是单薄的秋衣。

之前小成和安安就穿上了新的棉袄，早就被各家各户的小孩艳羡了，回家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听到安安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说也信了几分。

“小来，你说呢？”顾春竹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