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要去收拾桌上的蛋糕,力气过大,蛋糕倒了下来,糊了半个手掌。
谭西原走过去,抬手制止他:“只吃了点饭,没吃蛋糕。”
庄越垂着头,手微微颤抖。
谭西原注意到了这点,看了他一眼,笑道:“把蜡烛插上,吃一点吧。”
蛋糕糊的不成样子,形状丑陋可笑。庄越插上蜡烛点燃,两人沉默的坐了下来。他越长大话越少,一首生日歌都没憋出来。
“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送你回校。”谭西原吃了两口蛋糕觉得有些腻,搁下叉子说道。
庄越低声应好。在谭西原收拾桌子时,他又走回来递了个盒子,说:“礼物。”
谭西原擦了下手接过来,是个包。他翻了翻,发现还不便宜。庄越哪来的钱买这个?谭西原纳闷,男孩已经钻进了浴室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送庄越去学校,男孩子眼睛鼻子都灵得很,问:“有股味道。”
谭西原没反应过来,拿起个小瓶子晃了一下,说:“应该是新换的车载香水。”这还是谢衡之前坐他车时随手丢的。
庄越闻了闻:“不是……”他说着,从内后视镜里看见后座放着一大束玫瑰。
这玩意儿太显眼,昨晚谭西原没法回家,直接扔车里了。
花朵有点枯萎,不胜昨晚的娇艳。庄越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了几秒:“这是别人送的,还是哥你打算送别人的?”
谭西原笑了笑。
“你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谭西原解释,“昨晚朋友送的。”
“男人送你玫瑰花?”庄越脱口而出。
“送着玩儿的。”谭西原说。
庄越咬了下嘴唇,一阵刺痛:“是吗?”
“当然是了。”忽然脑中闪过什么,转头盯着庄越,“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庄越眼神瞬间飘忽起来,答:“猜的。”
谢衡昨晚在他公司楼下时说看到了个人有点像他弟弟,谭西原不禁感到一丝怪异。到了学校门口,庄越下车走了。谭西原看他进了校门,不知不觉间,庄越已经长得那么高,背影看上去竟有点陌生。
谭西原没立刻发动车子,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吴老师吗?我是庄越哥哥,对,我姓谭。”
“谭先生啊,庄越今天来上课了吧?昨晚说有点头疼,回家休息了,今早再过来。”庄越的数学老师吴老师说道。
“他昨晚没参加考试吗?”
吴老师说:“没有啊,最近晚上倒是经常请假,说家里有病人要照顾。是爸爸住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