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众人就惨了。
背诵教会典籍,说神级、扬神光他们的套路多得是,但那是在神坛上,底下会有人站起来反驳吗?这种言辞尖刻、你来我往如战争似的的政变中,被抢白一句他们半天都回不过神……有几个教士是在菜市场、风月街、奴隶围栏里长大的?
不久之后,教士们就满面涨红、气喘吁吁,虽然义愤填膺,却无计可施的败下阵。
异能公会大获全胜!
副会长阁下的目光云淡风轻,脸上带着未能充分发挥特长的遗憾,悠悠叹了一口寂寞气。
“自古无敌最寂寞!”副会长接过随从递来的玉杯,右手翘着小拇指揭开盖,左手翘着小拇指送到嘴边,浅浅的润上一口:“这,如雪花般飘零的怨念……”
大家静静观赏,人家赢了,有资格卖弄——这是标准的人生赢家姿态!
远处传来“嗤啦”一声,似乎有张纸被撕裂。
众人疑惑转头,看到体态妖娆的女教士笑盈盈的、用两很手指捻住字条的一端,正走向副会长阁下——十多年前,血袍女士的阿娜多姿、雍容雅步就很出名了,那届使徒当中,数她脸蛋最媚、手段最辣、怪话最多。
异能师公会里流传的说法,血袍女士是个疯婆子,不但喜怒无常,心狠手辣,行事还狠诡异,连扒光异能师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被她扒过裤子的异能师有两位数。、但很奇怪,其他的流言很多,但关于她爬床滚被单之类的流言却没有。
异能师公会青睐有决心毅力的人,所以即便她是使徒,也不轻易辱骂和为难。当然,什么人都骂的英格玛大师不在此列,他不拿血袍开刀就算很给面子了。
血袍女士距离副会长十步之外停下。
除了她拈着的那张纸,另一只手里还有几十张:“请点收。”
副会长的随从戴上手套,面无表情的上前接过,另一个更加夸张,居然用镊子夹着检查,还在上面撒黑色黄色红色好几种粉末……直到把大家恶心够了,他才对副会长递个眼色。
“什么东西?”副会长显然非常戒备,站在原地问。
“是……”副手改了无声模式,说出几个字。
“什么?!”副会长面色一紧:“你没看错?”
副手点头,嘴里还重复了一次。
副会长脸色一红,对着浅笑盈盈的女教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女教士当年一定是个磨人精,她“赫赫”笑着,头一偏,细长手指一撩颈边卷发:“懂我意思吗?”
“谁敢!”副会长脸色转白,脸上肌肉开始抽动,怒火熊熊:“谁敢给我这种东西!!!”
场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那是什么玩意,竟让副会长阁下如此失态。
其实那玩意不可怕,就是最普通的手抄罚单而已,刚刚副会长舌战群教士,嘴里带出的脏字可不少,偏偏某人耳朵好手也快,全给他记下来了——照惯例开了罚单。
“不敢?”女教士问:“阁下确定?”
“我——我说笑的,的确有人可以。”副会长总算记起某职务能管这事,悬崖勒马:“但这院子属于英格玛大师的吧?怎么,这位人物能替大师做决定?”
“确切的说当代大师只有使用权,此院落的所有权并未出让,还属于三大势力所有。”女教士的话引起一阵喝彩声:“阁下不是喜欢讲道理吗?这道理没错吧?”
看到女教士占上风,刚刚输掉嘴仗的教会群英再度振奋,纷纷站出来鼓噪。之前赢了了公会诸人哪能放任?于是站出来应战——再这么搞下去,今天这事就黄啦!可他们是三大势力的人,本就是裁判,谁又能站出来吹他们的哨子?
只有一个人可以,碰巧他也在这院子里,只有诸位嘴仗打得兴奋,忘记了这点。
慢悠悠的,从花园内侧传出一句话:“好新鲜。”
这句话,语气傲慢得没边,口气张扬到极点,可听到的人却像是收到命令一般,马上停下自己的动作,转身转头。而且多数人的目光不是“唰”的在空中转动,而是“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从地面爬过去,从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的鞋底开始——昂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