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的话直击方冷的内心，的确，他已经难以区分，自己是策划方冷，还是书生方冷。但是他心中却不免产生一个问题。

“楠楠，你觉得，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妄？”

“什么意思？”

“庄周梦蝶，庄周之梦蝶乎，蝶之梦庄周乎？”

方冷说出了著名的精神分裂理论，但这玄之又玄的感觉，方冷觉得方楠可能很难体会。

然而，方楠却问道：“庄周梦蝶？这是什么意思？”

方冷：“……”

方冷面色微变，又强行露出个笑容道：“没什么，不过你只需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是你哥哥就好了。”

其实方楠的疑问，方冷自己在安静的时候，也会思考这方面的哲学问题。

人是因灵魂而存在，还是因身体而存在呢？

假设他是以灵魂状态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能说他所经历的都是假的么？

就算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他所经历的，对他而言都是真实的，所有人对他的感情，也都是真的，所以，就算这是个游戏世界，对方冷而言，也是真实的。

而现实之于方楠他们，就真的是真实的吗？

连庄周梦蝶都不知道了，方冷心里也很忧虑。

方楠知道劝说不了方冷，也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那你啥时候让我见见她？”

“有缘自会相见。”

“哥，你是剃了个光头所以也变得佛系了么？”

方楠的吐槽非常到位，方冷都恨不得有个法术可以让他的头发长快些，明明是个帅气的书生，天天被人当和尚了。

不过，闲聊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苏阿九被林心教训了一通，回来之后就老实了，方冷隔得很远就听到了她们的动静，便停止了和方楠交谈。

等苏阿九进了房间，不等她索要奖励，方冷便做出了近期的作战计划。

“将房子尽快卖给玩家，价格呢，也尽量公道一点，就以成本价翻个五倍就好了，也别太低了，毕竟要恰饭的嘛！”

方楠：“……”

哥，你是魔鬼吗？

“还有，可以在瓶子里面放入一个边边角角的房契，让玩家来抽奖，谁抽到算谁运气好，也是该让那些天选者知道，什么叫氪金才能变强了！”

方楠：“……”

虽然是亲哥，但策划果然都是黑了心的。

方冷和苏阿九在共商大计，却不知道，雷州的风雷剑门，此时也有了一番骚乱。

他们的罗盘能感应到，杀了两个弟子和一个长老的凶手，已经来到了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