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道,“省里说贴牌,那自然贴牌,可现在的关键是,省里现在把这蜀香王的事儿,交与我办,自然由我定夺,同志们,咱们聚在一处,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斗气,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很艰难,一直要求贴牌,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可同志们想过没有,就是给你们贴牌,又能赚多少钱?”
“我给你们算笔账好了,按照李省长的直视,五千吨蜀香王,售价五百万,而蜀香王一瓶不过一百克,算下来,五千吨得供货五千万瓶,算下来一瓶出厂价不过一毛钱,就算按照你们各自的简练配方,一百克的蜀香王。成本也得有两分钱吧,算上包装的木葫芦,你们一瓶的利润顶了天的,不过三分钱。也就是说售价五百万,你们净利润不过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就把大家伙的眼睛砸瞎了么?”
薛老三话音方落,底下便有人阴阳怪气道,“你薛书记好大的口气,不过一百五十万。你知道一百五十万能养活多少人么,咱们一个厂子一年的效应也不过二三十万,就算十几家分,我一家也有十来万,顶了平素整年效益的三分之一,任你薛书记说破大天来,咱们吃饭是硬道理,不贴牌不准行!”
“对,不贴牌不准行!”
“甭想拿大话蒙咱们!”
“…………”
本来嘛,薛老三本人就是阻挠人家贴牌的罪魁祸首。众吸血鬼天然就对他有抗拒心,听他说话,自然会不自觉往歪里去想,有人带头驳斥,自然应者如云。
薛老三也不阻拦,任由这帮人叽喳。他这无招胜有招,甚是好用,方才对付客商见效,此刻,对付这帮吸血鬼却也得力。
众人闹腾了会儿,不见薛老三接茬,也各自无趣,待得众人声小,薛老三方打开喇叭开关说道,“吵够了吧。吵够了就听我说,我要说的是,先前那位同志,你误会我了,我何曾小看一百五十万。而是觉得凭借各位的能力,和咱们工人兄弟的辛勤劳动,不该赚得这般少。”
“这样吧,我可以授权你们生产蜀香王,但不是贴牌,而是代工,你们每生产一瓶蜀香王,我付你们五分钱的代工费……”
“五分,真的是五分!”
“天上真掉馅饼了!”
“不会又是练嘴吧!”
“………………”
薛向方报出代工费,底下便沸腾了,先前的沸腾是斗气,这会儿,众人是真被震住了。
场中众人都是明眼人,知道先前薛向算得贴牌后,他们所能得到的蜀香王的每瓶利润并无夸张,甚至还多算了几厘。
如今若真是代工就能挣到五分,那可比贴牌的利润翻了一倍。
况且,既然是代工,那原材料采购,这一摊子麻烦事儿也省了,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同志们放心,一周之内,众位的生产车间调试合格,生产出的样品抽检过关后,一周后,就可以到云锦新区管委会财经办领取第一批五万元的预备款项!”
见得这帮吸血鬼的表情,薛老三便知道计策成了八分,再度祭出钱先生,彻底将事情坐实。
当然了,代工对云锦蜀香王而言,也是无可避免的选择,毕竟眼下蜀香王是初见,即便是再疯狂扩展,生产线好上,可熟练工人又哪里快速找寻?
七千一百万的总价,减去三十一个省份,每个省份二十万元的代理费六百二十万,余下的近六千五百万,尽数是货款。
六千五百万,一瓶一元钱,得生产六千五百万瓶,依靠云锦的蜀香王,就是日夜不息,也得生产到猴年马月,唯一快速铺货的方法,还是举全省之力,依靠代工的方法。
当然了,虽是代工,薛老三也会谨记保密配方,严把质量关,不能让蜀香王载到在生产线上。
却说,闻听如此承诺,众吸血鬼一颗心彻底落回了肚里,毕竟一周内就见钱的事儿,谁敢说如此短时间就兑现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