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你也不要太过伤悲,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好不容易回來的修为,也不要因此事出了岔子,相信你的记忆,也跟着恢复了吧。”林夕说道,
郑雷点点头,说道:“不管她以前如何,但是我们结婚以來,她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妻子’这两个字。”
林夕点点头,道:“走吧,我要去看看水柔的魂魄有沒有问題,千万别连魂魄也受了重伤,连投胎的机会都丢掉。”
郑雷一听,连话都沒來得及跟老爹说,便直接冲出了家门,这一夜,太不寻常,对于老两口來说,犹如在做梦一般,自己的儿子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竟然将满头的黑发都气成了白发,而自己的儿媳,几个小时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一切都还不算,最让他们难忘的是,自己的儿子从五楼上面跳下去,竟然丝毫无恙,
今晚的一切,都在最大限度的刺激着两位老人的认知神经,甚至仅仅是今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就足以打破他们近乎一辈子才培养出來的认知,
但是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的儿媳妇,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从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郑雷和林夕、张昊还有时机四个人飞也似的冲到了西岳庙,大老远,郑雷便看到两个人恭敬的站在雨中,站在万寿阁的前面,任凭瓢泼大雨不断的落下,他们都纹丝不动,他们两人合力撑着一把大伞,但他们却沒有站在伞下面,而是站在伞沿外面,仿佛伞下面有着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四人冲到那两人的身边之时,郑雷才看清这两个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华阴的县长和公安局长,这两人自知罪责难逃,准备料理水柔的后事的时候,突然來了一个人,阻止了他们的行为,这个人,他们认识田诚阳,在郑雷的婚礼上,他们曾经见过这个人,
田诚阳一來,看到水柔的样子,眉头一皱,伸手在储物袋上面一拍,取出一把巨大的伞,一下子撑开,为水柔的尸体挡住瓢泼大雨,
这一幕,在县长和局长的眼中,无异于是一个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情,他们一致认定,自己遇到了神仙,而接下來田诚阳所做的一幕,更是让他们坚定了这个想法,
遮住了雨之后,田诚阳不断的在水柔的尸体旁边点起蜡烛,由于时间紧迫,田诚阳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每一次伸手一指,便有一根蜡烛落在地上,落地的同时又被点燃,对于那两个沒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來说,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其实他们不知道,田诚阳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水柔能够投胎做努力,因为田诚阳顺着郑雷的气息一路赶到了这里,便看到地面上躺着的水柔,匆忙中灵识一扫,发现她竟然已经死去,而且水柔的魂魄还被封在体内,根本无法离开身体,
人死之后,魂魄如果不能在七天之内离开身体度入阴司,那就永远都沒有机会再入阴司了,那样的话,就只能成为一只游魂野鬼了,
田诚阳只是这么随便的看了一眼,便想走也不能走了,因为水柔的魂魄,不仅离不开身体,而且还十分的微弱,随时都有可能会溃散,彻底的消失掉,
于是他便留在了这里帮水柔的魂魄顺利离开,但是水柔的大部分魂力都度给了儿子,即便是在田诚阳的帮助下,短时间内也根本沒有办法再次凝聚,
当郑雷他们四人赶到的时候,田诚阳还沒有将水柔的魂魄给完全凝聚起來,而此时这个小小的县长和局长看到郑雷他们四个人前來,顿时明白了,这个整天不说话的人,是个神仙,而这个死了的女人,就是神仙的老婆,
天呐,神仙的老婆在自己的辖区被人给杀了,这可比高官的老婆在这里被杀更让他难以承受啊,
郑雷沒有去看他们两个,直接冲到了水柔的面前,水柔的四周,被田诚阳放满了蜡烛,她整个人被圈在这一片蜡烛的中央,摇曳的蜡烛,在这顶大伞之下,尽管不断的有狂风袭过,也沒能将这些摇曳的蜡烛给吹灭,
看到郑雷过來,田诚阳的表情一愣,紧跟着看清了他的样貌之后,更是紧紧的皱起眉头,此刻的郑雷,满头的白发,脸上还有两道血色的泪槽,他下意识的用灵识一扫,有些震惊的问道:“修为恢复了。”
郑雷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问道:“柔儿怎么了。”
“她的魂魄被封在身体之内无法出去,七天之内若是出不去的话,她就会成为游魂野鬼,永远都无法进入阴司了。”田诚阳解释道,
郑雷咬着牙看着水柔的尸体,说道:“师傅,你帮我把柔儿的后事给料理了,我先离开一下。”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林夕一把将其拉住,问道:“你干什么去。”
郑雷咬着牙不吭声,双眼盯着远处的黑暗,似乎要喷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