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那些知情识趣的勋贵会自动来迎合你的。”赵永泽自己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又哪会舍得她在其他人身上劳心劳力?只要他向世人坚定的表明他的妻子只有珍儿一人,聪明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些年,京中大多勋贵离了皇室的支持,也都被压制的十分厉害,想来也很愿意抓住这个机会如此,倒也不难。刘珍儿点头:“我明白了。”
第二日,刘珍儿又收到了皇太后派来的一个女官——苏司簿。
“以后就劳烦苏司簿指点了。”刘珍儿扶起行礼的苏司簿道。
苏司簿立马恭敬道:“不敢当,臣是太后娘娘派来辅助郡君的,自然一切听郡君命令。”
刘珍儿心里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苏司簿在宫中协理太后管理六宫,在后宫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勋贵夫人们也都有耳闻。
见到苏司簿,那些勋贵夫人们立马知道了皇太后的意思,再加上长公主的态度,所有人对刘珍儿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本来就是都得利的事情,宫中一表态,勋贵中再无人敢阻止了。上下同力,善堂的事情进展的格外顺利。
很快,占地不小的善堂便坐落在北城外围,一车车的粮食、衣物和棉絮从京城各个街道大张旗鼓的运道善堂,引起了百姓和乞丐们的注意,再加上众多勋贵清流家族有意无意的宣传,这一善举迅速的传遍了京城。
第87章 再议选秀
“郡君,今天早朝, 又有大臣请求选秀了。”夏荷一接到消息就进门禀报。
刘珍儿换衣裳的手停都没停:“这不是经常的事吗?”
“这次不一样, 是大半朝臣联名上疏。”夏荷忙道,“文元柏文尚书他们都参与了!”
文元柏管着礼部, 又是太子少师,似乎于公于私都有理由请求选秀, 但刘珍儿最先想到的却是他的嫡幼女和出自永安侯府的继妻。
“看来,都急了。”刘珍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夏荷传来的消息并不紧张。换了身低调的衣裳,就带着人出门了。
现在正值寒冬, 外面刮着刺骨的冷风,街上来往的行人都比以往少了很多。
坐着暖暖的马车出了号称权贵区中心区后, 刘珍儿就过稀疏的帷帘观察两边的街道。看着街上没了往年的那些乞儿饿殍后,心情又好了很多。
由长公主、刘珍儿以及众多勋贵高官夫人一同建立的仁善堂,已经安稳运行了三个月了。
仁善堂建立之初,那些真正出自底层的孤儿寡老并不敢进,因为他们听说这是那些官夫人修建的, 毕竟百姓对官员多是有些畏惧的。那些本来就对刘珍儿抱有恶意的人, 就乘机说着各式各样的冷言冷语了, 甚至还有恶意中伤的。她们虽然顾忌宫中的态度,不能直接出手, 但总能找到没脑子的枪。
不过仁善堂后面的众多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都不用宫中出手,就把流言摆平了。之后, 仁善堂仍旧是给孤寡之人送粥,给病弱之人延医问药 。
这些都是在大众眼皮底下做的,那些老百姓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也渐渐改变了态度,相信这仁善堂是真的要帮助人了。毕竟没有哪家施的粥能有这么粘稠,真正施给老人和小孩而不是地痞流氓,还坚决不舍冷粥馊粥;没有哪家送衣服,专门拿洗干净了又合身保暖的;没有哪家帮忙看病,开的都尽量是大众吃的起的,还经常复诊。
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没有那些搬弄口舌之人能说,但他们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了。如果每个‘邀买名声的人’都为他们考虑这么多,那他们也打心里感激。
“郡君,到仁善堂了。”守忠在车外禀报道。
刘珍儿一下车,就看到仁善堂外停了一辆车,几个人在往下搬棉花。
那忙着指挥的小管事看到下车的刘珍儿,立马过来行礼。
“不用多礼,又送棉花过来了,会不会太多了?”刘珍儿问道。
冬天来后,进仁善堂的孤寡之人渐渐多了起来,但刘珍儿她们准备充足,不会让这些人冷到。但刘珍儿还是提议送些棉花过来,让闲着的女人给她们自己做些棉被棉衣。
“不会多,那些妇人婆子们找有了这个活儿,走路都有劲了。”管事笑着回道。
看来都不是懒人,以后帮她们安排生计也容易些,刘珍儿听了心情更好了。
进了仁善堂,刘珍儿四处逛了逛,到处都很忙碌,有的妇人在裁衣、有的妇人在纳鞋,一片繁忙景象,刘珍儿看着她们脸上有了笑意,眼神不似先前麻木,心里真正高兴了起来。她所做的一些,能真的帮助到这些人,那是太好不过了。
“他们的姓名籍贯特长都登记好了吗?有手艺的人选出来没?”刘珍儿看着住着残障男子和老人的安乐院问旁边的管事。
管事恭敬道:“已经和府衙的人合力登记了姓名籍贯,有手艺的人也都登记了。”
“我们仁善堂出工钱聘请他们教育幼院的孩子,问他们愿不愿意。”刘珍儿说出了他的计划。
管事立即点头:“他们定是愿意的。”
“再请几个先生教孩子们识字算数吧。”对于这些失怙孩子,刘珍儿总想多尽一份力。
看着仁善堂里的人确实过的不错,刘珍儿才安心回府。
“……珍姐姐。”
刘珍儿还没下车,就听到了祝媛媛急切的声音。
“怎么了?”刘珍儿立马下车。
祝媛媛看了看左右,才低声说道:“圣上同意选秀了!”
刘珍儿心里一跳,但看着祝媛媛和薛彩琴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颊,还是勉强平静了心情,紧了紧衣裳,拉着她们进:“外面冷,进屋细说。”“、
祝媛媛看着刘珍儿面色平静,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跟着进屋坐下喝了杯热茶才道:“今天早朝上先是几位尚书带着几部官员请求选秀,后面几乎是所有官员跪求,陛下……,同意了。”
“真不知道,勋贵都不急,他们急什么?”薛彩琴藏不住气愤。
确实,勋贵靠的是皇帝的信任和恩宠,和文臣比起来,他们应该更急才对。
“勋贵也急,他们只是没有机会没有用‘忧国忧民的大义’去逼迫圣上罢了。”刘珍儿攥紧了茶盏。
刘珍儿很明白,勋贵夫人们现在和她关系不差,但在对后宫之主的位置还是抱着热切的希望的,毕竟诱惑太大。只有等她们看清皇长子的态度,彻底死心后,才会放弃那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