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厅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就是所长,薛昭赶紧过去问好。
所长和颜悦色地道:“小伙子,你跟时永铭时二哥什么关系?”
薛昭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二哥?我不认识啊,哦,不,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时永铭时永瑞兄弟是古槐县这些不想务正业的人的偶像和楷模,崇拜之水如滔滔江水不肯断绝。
所长道:“时二哥亲自打电话指示,把你放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工作,不可再胡闹,才对得起时二哥的关心。”所长心里也在活动,这家伙是哪里引起时二哥的关注了?但看这小子的德行,也没什么能让时二哥看得上的,或许是他有个漂亮姐姐或者妹妹,被时老大看上了?
薛昭连连答应,别了所长,离开看守所。
看守所距县城还好几里,大半夜的,也没车,他只能迈开俩腿,往县城走去。走到县城后,薛昭真没力气再往家里走了,县城到自己村还有十里路,在看守所,晚饭都没吃,肚子都饿得前后肚皮贴住了,想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吃饭,可身上那几块钱连一个馅饼都买不了。
那些狐朋狗友半夜若去打搅,会先打他个半死的,现在摸摸脸上的脚印,还是决定去找姐姐。毕竟是亲姐嘛,去姐那里先吃饱肚子,再向她炫耀没她自己也照样被放了,还是时永铭时二哥亲自打的电话,所长亲自送自己出来的,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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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浊气
修炼中的薛城睁开眼睛,成为修士后,五感越来越敏锐,她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家大门。
燕揽夕的声音低低响起:“不要让外面那个浑身浊气的人进来。”
浊气?薛城来不及问师父什么是浊气,赶紧走到门口,在薛昭抬起手正要拍门时,打开了门。
借助月光,薛昭看清开门的正是自己姐姐,立刻颐指气使地道:“你没睡啊,快,给我做饭,我快饿死了。你知道是谁打电话把我捞出来的吗?说出来吓死你,是时永铭时二哥亲自给看守所所长打的电话,哈哈哈,快,给我做饭,要饿死了!”
薛城冷冷道:“是吗,那就赶紧回家等死去吧?”
薛昭一听大怒:“姐,你这是在咒我,让咱妈知道你这样咒我,不打断你的腿!”作为宝贝宠溺的儿子,他的生命和安全自小在薛家高于一切,薛城更是一句关于他不好的话都不敢说。
薛城冷笑:“你还知道有个妈妈啊,好啊,你现在赶紧去医院找妈告我吧,顺便把老妈住院费也结了,有钱去赌,更应该有钱给妈妈看病。”
一听到老妈还在医院,薛昭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但转念一想,又叫道:“妈在医院住着,你怎么不在医院照顾,还在家里睡觉,你身为姐姐,还好意思说我!”
薛城道:“护士已经催了一天欠款了,我趁晚上妈妈睡熟,回来看看还有什么能凑点钱明天缴费,你既然找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医院吧,今晚你照顾妈。”
薛昭一听又是欠费又要自己照顾老太太,立刻道:“那个,姐,我还有事啊,我明天一早准去医院照顾妈,你赶紧给妈凑住院费啊。”说着落荒而逃,生怕姐姐揪住他不放,也忘了肚中的饥饿。
一口气跑出五百米,见老姐没追来,薛昭才喘着气慢慢往自己村走去,大半夜借着月色,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一推门,发现门是从里边锁上的。他疑惑着从墙头跳进家里,看到屋子里睡着的老妈,吓得差点三魂七魄出窍,老妈也被吵醒了。
待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后,薛昭气得也顾不上饥饿,指着县城方向大骂薛城。
打发走薛昭,薛城锁上门,回到院子里,见燕揽夕依然坐在院子里思索,小心地问:“师父,您怎么不去休息呢?”
燕揽夕叹息一口道:“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睡觉了,我若不努力,何时才能回去?”
薛城知道师父忙,但还是忍不住问:“师父,什么是浊气?”她知道灵气、污气等各种斑杂之气,其中蕴含不同能量,分别可以炼化为不同的力量,灵气可炼化为灵力,污气可炼化为污能。
燕揽夕道:“浊气是一种很污秽的东西,不含能量,无法炼化使用,倒是会腐蚀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