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泡泡的强行命令下,吉尔伽美什现在不得不敞开了自己的宝库大门,将自己的***品统统拿出来用作分享——反正在小泡泡破解了王之财宝的原理之后,金闪闪想要保护自己的宝库也不可能了,而且在非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吉尔伽美什绝对不能离开前者半步,甚至在小泡泡钻进我怀里撒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拽着后者的衣服,生怕这个前所未有的,会走路的***品自己跑掉,恩,这样的结果非常明显,那就是……
傻蛋英灵少女将不得不尴尬地被拖到离我近在咫尺的位置,不但要对眼前这个间接导致自己落到如此田地的可恶男人咬牙切齿,还得胆战心惊地承受随时从哪个角落传来的凌厉视线,可能源自珊多拉,也可能来自浅浅,甚至是那两个兄控到无可救药的双胞胎姐妹,而这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己距离某可恶的后*宫男太近了。
“为什么本王非要受到这种待遇啊!”吉尔妹妹哭丧着脸,被小泡泡拽着衣服却根本不敢挣扎,“saber,rider,甚至是那个挨雷劈的枪兵和一天要咬断十根牙签的剑客都可以***行动的说。”
“你就偷着乐吧,”我拍了拍正靠着自己肩膀轻声打呼噜的阿赖耶,在后者迷迷糊糊的嘟囔声中将其收进了自己的精神海,“作为附庸军队,能成为帝国小公主的贴身护卫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趴在自己腿上的小泡泡立刻就抬起了小脑袋,高举双手依依呀呀一阵抒发,我可以将其翻译为“因为这个新宠物闪闪发光很好玩所以其他人绝对不能代替”这样的含义吗?
时间优哉游哉地到了傍晚,从来闲不住的浅浅终于(我为什么要说终于呢?)感到了无聊,趁着离晚饭时间还早,她蹦蹦跳跳地窜到了正忙着在桌子上摆铁环训练叮当钻火圈的我面前,摇着我的肩膀说道:“阿俊阿俊!陪我出去逛街!”
你看,完全无法分析她是怎么突然想起这茬的。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夕阳已经如1857年的美国证券市场一样下垂,不禁无奈地耸耸肩:“丫头,都这个点了,街上还有什么好逛的?”
“去嘛去嘛!即使不上街,我们去河岸上走走也好嘛!在家等饭吃太无聊了!”
要是珊多拉在这肯定会反驳你的哦!
虽然觉得这个点钟出去闲逛不是合格宅男,甚至不是合格伪宅的应有举动,不过看着浅浅脸上期待的神色,加上已经习惯了这丫头不着调的突发奇想,我还是笑了笑,顺从地站起身来。
“好好好,陪你出去——叮当,你在家好好练习哦。”
小东西这时候正在自己把桌子上的铁圈摆整齐然后试着从里面飞过去而不碰到翅膀,完全忘掉了十几分钟前我刚让她钻铁圈的时候她是如何严厉***的,女神大人甚至将这当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闻听我的交待,小家伙连头都懒得抬就挥挥手:“去吧去吧!叮当今天一定要学会阿俊说的那个什么响尾蛇机动的说!”
“我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已经绝望了。”悠悠地,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了正被小泡泡当成巨大抱枕,已经被折腾了大半天而近乎双目涣散的吉尔妹妹的悲叹。
傍晚的风很凉,卷起路边一两片枯黄的落叶,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秋,说起来,又是一年了呢。
自从那帮过来蹭饭的帝国兵来到地球,时间,好像已经将近三年了呢。
嘛,原来只不过三年时间吗?发生了这么多事,印象中,似乎已经轰轰烈烈地碾压了历史一样,这种时间上的违和感恐怕只有同样每天忙着拯救世界的克拉克?肯特和某凡德鲁伊才会产生吧?
夕阳已经有一大半落入了地平线,只留下一个耀眼的红色圆弧在天际泼洒光辉,薄云的天空弥漫着红色的晚霞,让我想起了那曾经沸腾,但现在已经成为空间碎片中一团冷空气的红月。
好吧好吧,末日退散末日退散,好不容易找到休息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破坏了心情。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缓步走在环城水系的河荫路上,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只要用心感受久违的宁静和平,身旁是自己心爱的女孩,轻轻依偎过来的,是充满甜蜜和满足的软软触感,呵,救世主,诸界领袖,帝国……一堆名词而已,现在才是人生真正的幸福时光啊!
“呵呵……”轻声的低笑突然在耳旁响起,微微偏头,看到的是娇小的少女带着满脸的愉悦,独自乐呵呵的笑容,我诧异地拍了拍浅浅的脑袋:“丫头,笑什么呢?”
“太好了,什么都没变。”浅浅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阿俊,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了吧,没有任何干扰地在一起。”
我愣了愣,为浅浅突然间展露的安静一面而有些发懵,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确实,一直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着,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
“虽然那样热热闹闹的日子我也很喜欢啦,”浅浅甩开我的手,轻盈地跳上了河边的护栏,这无视了人类肉体能力的惊艳一跳虽然如同燕子折返般悦目,在普通人看来却足以惊掉下巴,“不过偶尔这样安静下来也不错。”
“我说,你还是下来吧,”我耸耸肩,对浅浅的粗神经头大不已,“这里可不是影子城,让普通人看见该出麻烦了。”
“没关系,不会有普通人来的。”浅浅轻松地在护栏上走来走去,偶尔干脆直接踏上空气,表演一下凌空微步,“倒是阿俊你,还记着我们小时候来这里玩的事情吗?”
小时候?我愣了一下,不过那些记忆立刻便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只要是关于浅浅的事情,哪怕再不起眼的小事,自己也都是记着的,话说时候我还是个正太,浅浅还是个萝莉,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牢记对方的事情,我的萝莉控之魂果然是从七岁半开始熊熊燃烧的吗?
喂!眼珠子你别在这么温情的时候给我安排这样的脑补啊!
“那时候这里还不是环城水系,”我靠在栏杆上,在晚霞前微微眯起了眼睛,“一个几十年前用来泄洪的大沟,两边长满了狗尾巴草,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杂草,当时你特瘦,蹲草丛里完全隐身,结果就用这个优势吓唬我,趁我不注意钻进了……恩,就那边那个路灯前几十米的地方一个草棵子里,想让我以为你走丢了好吓唬我一顿是吧?”
“哇!你竟然都记着……”浅浅万分惊讶地说着,然后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反正你最后也没上当,还不知从哪抓了个青蛙趁人家不注意扔在我脑袋上,想吓唬我!”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那只青蛙被你养了七天终于撑死了。”
“我以为只要多喂一点它就能变成王子呢,”浅浅脸上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只是撇撇嘴:“话说回来,小时候捉迷藏,好像从来没在你眼皮子底下成功过吧?”
“那是,当年你钻进女厕所我都差点冒死去把你揪出来——后来让姐姐暴力劝阻了。”
小时候的事情啊……明明只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现在回忆起来竟然这么温馨,真是的。
突然间,我感到肩膀上压过来一个沉沉的身体,浅浅将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玩累了,她就地拿我当成躺椅的时候一样,迷迷糊糊的,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俊,真的跟珊多拉承诺的一样,你一点没变,太好了。”
“傻丫头……”发出这么一句复杂的感叹,我拿出了多少年前就习惯了的动作:在浅浅脑袋上轻轻一敲,说着十几年前便滚瓜烂熟的话语,“回家吃饭喽,要不今天姐姐又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