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就麻烦护林员用车子送他们进市区。刘师傅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快了。对了,刘师傅,你们护林站周围有没有装监控?”和苏遇一起坐在后座上的左赫觉问道。
“安了啊。”
“那护林站后面呢?”
刘师傅摇摇头:“只有前面有,护林站后面是陡峭的高低和茂密的树林没有必要装监控吧,而且那还属于未开发的区域,正常人谁会往那边去!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看着呢嘛!”
轻声叹息:“可惜再精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到了事务所门口,他们再次对护林员表示了感谢,看着远去的车子,左赫觉问苏遇:“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林业局写封信?”
苏遇轻声笑笑:“走吧,潘丛他们应该把人带回来了。”
两人来到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内,从特制的玻璃可以看到审讯室内,姜军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东方昶和潘丛坐在他对面。左赫觉拿起呼叫机说:“书生、小潘过来一下,休息会再接着问。”姜军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下东方昶他们身后的玻璃,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便又低下了头。
潘丛和东方昶推门走进来,左赫觉问:“怎么样?”
潘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带他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也没嚷嚷着要请律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他家里搜到什么没?”
东方昶回答“从他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个名为‘终极测试’的文件包,里面的视频正是几名死者的,真实地记录下了临死前痛苦的挣扎和求救,另外还有几篇关于恐惧症的研究论文,我都看完了,其中一篇叫《以恐惧治疗恐惧》,他在里面聚了好多例子想要证明治疗恐惧症最好的方法便是不断地用患者恐惧的事物刺激他们,在大脑形成一定的反射记忆,迫使他们习惯或麻木,最终战胜恐惧。”
“虽然我们是重证据轻口供,但就此定罪也太便宜他了,书生跟我去会会他!”左赫觉说道,然后叫上东方昶把有关资料拿上进了审讯室。
姜军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左赫觉一坐下来就把那些死者的现场照片拿出来,一张张放到他面前,说:“看看这些照片,或许你还能回忆起他们临死前是如何地哀求你,如何地挣扎,如何地恐惧,如何地激起你身体里的恶念,一个人真正恐惧的不是旁的,是自己的内心。”
姜军还是一言不发,只不过在看到那些现场恐怖的照片时,目光微微停顿了,左赫觉接着说:“你恨死了你的社交恐惧症吧,身为一个人却不能干人的事儿,没有朋友,学校餐厅商场,凡是人多的地方都不能去,有很好的天赋却只能在小诊所里当一个清洁工,想在心理学的领域追求更高的成就,实验的对象却一次次地失败!你说你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你家里茶几下却有一本本相册和关于摄影技巧的书,还有你电脑里拍摄的像纪录片一样的视频,可笑,你唯一的那么美好的爱好却是用来干玷污了这门艺术的事。”
终于,姜军微不可闻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错了,我不是同情你,我是想说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成为你们杀人的借口,他们也不是你论文的研究对象,你的那些理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用专业名词堆砌的废话,这些只是一场场用别人生命进行的赌博。你没有权利选择你会害怕什么,人谁没有害怕的东西,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但你不应该去加深这种恐惧。世界上有恐惧症的人很多,即使是消极面对的人,别人也没有权利去置喙他们的生死。他们脆弱着,被家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给了他们希望,却让他们用生命换来决绝和对家人的永别,你说你有那点儿值得我同情?”
审讯室里沉静了片刻,姜军才说:“我要见赖医生!之后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你在害怕什么? 27【修】
“怎么样?给他见吗?”回到监视室,东方昶问。
潘丛则说:“为什么他想见赖世奇?要说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