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寒珊恶狠狠的瞪着五绝师太,一丝不肯退缩:“是啊,我怕了,又怎么样?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证实,破碎虚空,突破世界,到上一层世界,是确实存在的。
我可以安安全全的学这个世界的道,然后突破这个世界,到下一个世界。
只要我不断地突破,终有一天,我就能够回到我的本源世界,回到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走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的种田道路,厚积薄发,反而继续走疯狂疯癫砍砍杀杀九死一生的道路?”
“因为道,就是心,你的心想在哪里,你的道就在哪里。”五绝师太忽然止住了大笑,眼神中再无鄙夷,只有深深的痛楚和怜悯。
“你可知道,你背叛了自己的道,道就会舍弃你!”
“我当然知道。”胡寒珊平静的看着几步外的小草,双手捧着茶杯,感觉着茶杯的温暖。
“我在失去我的力量。”
抛弃那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语,五绝师太说对了很多东西,比如,胡寒珊没有尽全力砍泾河龙王。
胡寒珊不愿意被泾河龙王凭白欺*凌,又不想和天庭结仇,一直收着手,小心翼翼的,唯恐一招秒了泾河龙王,只想他知难而退。直到泾河龙王杀招尽出,要致她于死地。
五绝师太也说错了一些东西,比如,胡寒珊不是想放走幻冰,而是真的杀不死幻冰。
胡寒珊的力量,已经下滑到了连幻冰都不能秒的地步。
这怪不得五绝师太看错。砍个小小的幻冰,比泾河龙王差了好几个等级,竟然砍了半天没砍死,谁信?
“大道三千,你是要继续唯我道,还是改换他道,从头开始,唯问本心,心在何处,道就在何处。”五绝师太道。
“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胡寒珊静静的看着五绝师太,缓缓的苦笑:“我的心?我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
许子应茫然无比。
一同科举的学子,或已金榜高中,披红挂绿,或已黯然回乡,以待来年。
他该怎么做?
想想家里的破草房,以及扁扁的荷包,只怕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在吏部接了最下等的小吏工作,养家糊口,却又感觉万分的不甘。下一次,或者就是下一次科举,他就能中状元的!
许子应随着人群乱走,也不知走到了何处。
就在这京城之中,寻个富户的教书先生的活计,半工半读,等待下次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