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风中似乎又响起了那悠远又熟悉的歌声,那个弹着箜篌的女子不知又躲在哪棵树上,哼着她最爱的曲子。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梅香,不知不觉,他又踏入了那座冰冷的宫殿。大雪覆盖的梅树下,衣着单薄的母亲在向他招手。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全身却传来一阵刺痛。
寒风嘶嘶地吹,吹进他单薄的衣衫里,入骨的痛。
不,他不应该来这里。
于是,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宸羽哥哥别走呀!”突然,幽骨的声音穿透风雪传入他的耳朵。
宸羽一惊挥手,只见那梅树下哪里是他的母亲,分明是一身白衣的幽镜,那幽镜手持一面铜镜,目光呆滞,在暗夜下,仿佛一个小小的幽灵。而她的旁边,悬着腿坐在树枝上嚼骨头的,赫然是方才引他进来的幽骨。
宸羽目光一缩:“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幽骨嘻嘻一笑:“宸羽哥哥别生气嘛,骨骨可是听说这冷宫时常闹鬼,所以才前来围观围观,骨骨对鬼怪可有兴趣了。”
“小静呢?你们把小静怎么了?”突然意识到小静没在此处,宸羽冷冷地问。
幽骨一嘟嘴:“镜镜可不是神女姐姐的对手,让神女姐姐逃了嘛。不过,她听说有个叫云鸢的人葬在地宫,估计往那里去了吧……”
什么!
宸羽瞳孔放大,小静去找云鸢了?云鸢,她……葬……
葬?
他瞬的抬头,望向幽骨,幽骨报以微笑:“别看我,可不是我瞎说的,是刚刚那个老宫女说的。果然是老了,一点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