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林依旧红得触目惊心,桥边的红药的如血一般凄艳,栾栾心里很压抑,她轻轻碰了碰背后的易可木,“木头,你不是来找红叶儿治病的吗?现在怎么办?”
易可木抬了抬眼皮,心想:现在想起我是来治病的了,治病的人会杀救命的大夫么?真是无法理解这只鸟儿善变的思维。
想归想,说是万万不能说的。
他无所谓道:“反正也没抱多大希望,是可心非要拉着我来,我拗不过她而已。”
栾栾担忧道:“这一路上见你病得厉害,真的没关系吗?”
易可木奇怪地看着她,半晌才试探性地问:“你是在关心我?”
恩?
栾栾同样奇怪地看他:“不可以吗?”
易可木差点被呛到,他咳了两声,笑意慢慢漾开在脸上,“可以,当然可以。”
白蓝诺执意不安葬红叶儿,因为,当他们将红叶儿抱进屋里时,她整个身体都碎了,一片片透明的碎片散落在地,在晨曦的映衬下,流光溢彩。
秋千上坐着两个人,阿然捧着碎片在发呆,口中一直喃喃念着:“叶儿……叶儿……”
白蓝诺陪着他,随着秋千一晃一晃的。
栾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静静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