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木耸耸肩,“你疼?有人比你更疼,你的大石头可是用了某人的心血救活的,你不去感谢人家?”
“心血?”栾栾不懂。
“你觉得在宸羽心里,你更重要,还是小静更重要?”易可木不答反问。
栾栾奇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小静更重要了,他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从来都是冷言冷语,还救命恩人呢……”栾栾越是说着越是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委屈。
易可木拍拍她的头,“好了,别小气了,人家可是为了你,让小静心口的黑齿花救了你的大石头,小静还是个孩子呢。还不去好好感谢人家?”
栾栾眼前一亮,“真的?”
易可木很肯定地点点头,栾栾便一溜烟跑了。
易可木在白蓝诺对面坐下,为他斟了一杯茶,白蓝诺瞧了瞧门口消失的栾栾,继续道,“都统说,那一年,我被一匹马送回来,马背上只放了一盒草药。我病了大半年,一直迷迷糊糊,药石全无用处。都统告诉我,在昏睡期间一直吵着要去西海找一个人,然后时而清醒之时,就会在屋里乱涂乱画,然而,虽说是神志不清,但我每每提笔,始终画的都是成片的这种花。都统在我病情稍微好转之时,便将那木制锦盒和一幅画卷交给了我。我打开锦盒,才发现那里面装着满满一盒我画中之花,而这幅画,竟是比梦境还要清晰。我知道,在西海定是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画中的女子如此熟悉,让我每每望之便生凄凉之意。我虽对她毫无印象,但我知道,我与她定有一番不可言说的机缘。记忆遗失了并不可怕,我怕的是,在我有生之年,我或许再也无法与之相见,所以自此之后,我便发誓一定要将它找回来。”
他说着,从木从枕下取出一个木制的锦盒打开,里间一株火红的千叶蝶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