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仿佛在那一幅画卷展开之时骤然苏醒,火红的千叶蝶铺满了整幅画面,随风摇曳,而画中女子眉若山黛,静若幽蓝,她就那样生在满山的千叶蝶中,便活灵活现地跃然于纸上了。
“这便是那画中女子。”白蓝诺道,“两年前我病得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中作下此画。”
“好漂亮的人儿啊!”栾栾忍不住扑到画上,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以为,只有凝影术能够将人的容貌神情保存得全好无损,没想到这样也可以呀?”
她碰碰白蓝诺:“呃,白蓝诺,你用的什么术法,教教我吧?”
易可木一扶额,这丫头怎么又开始犯傻了?
白蓝诺笑笑:“姑娘说笑了,这是一幅画,不是什么术法。”
“画?什么是画呀?”栾栾咬着指头想了想,“我知道了,就是那种用墨描出来的,能够存千年不腐的东西,是不是?”
白蓝诺点点头:“上好的黑墨做出来的画的确能够保存上千年。”
“丫头。”易可木用手指弹了弹栾栾额头,笑骂,“别在这里犯傻了。”
栾栾打开他的手,嘟着嘴揉发疼的额头,“干什么嘛,很疼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