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在下着小雪,但是所有的窗都敞开着,白蓝诺如往常一样,拥了半张狐裘坐在窗牖下静静看着后院那一株红梅绽放,他身前的矮几上,紫砂壶里的水已经沸了,但是他仿佛忘了一样,仍在发呆,寥寥的水雾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大石头,你没死?”栾栾奔过来,扑到白蓝诺身上仔细地瞧。
白蓝诺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盖着的狐裘毯子也滑落了一大半,他未曾想到栾栾会突然冲过来,不设防下被栾栾扒开了衣服,吓了一跳。
咦?
栾栾看着白蓝诺洁白无损的肌肤,不由奇了:“一点伤也没有?”
咳。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栾栾尚未意识到这种姿势的不雅,她茫然地看着易可木:“他身上没有伤,难道我昨夜只是做了一个梦?”
易可木皱着眉将她从白蓝诺的身上提了下来,“你倒是还真会想象,你看他脸色白得像张纸一样,还会有假?你这样莽撞,也不怕把他压坏了?”
“我——”栾栾叽咕着,不知说什么好。
白蓝诺优雅地整理好衣衫,随意披了一件紫色的外袍,将紫砂壶中的水用来沏了茶,他抬起头,正看见栾栾蹲坐在矮几的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由含笑道:“突遭变故,未能招待好各位,还让姑娘替我担心,真是过意不去。这是天华山的寒雪香,需要用冬季的雪水烹煮,姑娘尝尝。”
白蓝诺推了一杯香茶到栾栾跟前,又为易可木和天儿分了两盏,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白蓝诺优雅从容的样子像极了东境龙泽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