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韩健瞪她一眼,“等平了金陵城,就不再用出兵作战,到时候你可留在金陵城内,就不用这般风餐露宿。”
柯瞿儿想了想,看着韩健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可最后也只是撅着嘴像是不满地甩甩袖子,还是出了帐篷。
等人走了,韩健才发觉自己抱着很麻烦的一件“东西”。
换做是昨日的韩健,甚至都可以将萧旃直接压倒,因为韩健当时的确有过这种征服的想法,但现在韩健却感觉自己很有罪恶,他能把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逼到自尽的地步,而且她还要抛舍的是她所最眷恋的国家和人民,这是他要作出多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才会令女人对他愤恨到这程度?
而韩健却不能抱她进寝帐,就算不论法亦的关系,韩健这次抱着一个昏迷的南朝女皇进寝帐内,被侍卫看到他们会如何想?萧旃的清名可是禁毁,韩健又感觉罪上加罪。
韩健本想把萧旃放在地上,可地面实在太冷,这样只会让她生病。
就在韩健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萧旃突然悠悠转醒,她刚才也只是气急攻心而短暂的晕厥,等她这股气平顺下来,就已经转醒。但她发觉自己在韩健怀中之时,挣扎着便要挣脱开,韩健换上重新换上不屑而冷傲的神色,将她松开,萧旃这才站稳。但韩健却没有离她太远,防止她再次轻生。
“长公主这是何必呢?朕又没说,一定不给你粮食。”韩健只能先用话稳住她。
萧旃怒道:“你要继续消遣朕,对东王你没一点好处,朕死了,你可令你清静,总算不用人再来烦扰你。对东王来说,不算是一种解脱?”
韩健心里一叹,我若真要解脱的话,何必救你?
韩健突然笑道:“长公主不是想要粮食吗?那朕明日就送二十万石粮食往杭州去。”
“你……你说什么?”
萧旃惊讶地打量着韩健。
“长公主也不用惊奇,只是朕想于你打一个赌,若朕赢了,这二十万石粮食,权当是朕送给曾经好友的礼物,让他有帮你勤王的资本。”韩健说着,同时也将目光冷冷打量着萧旃。
萧旃不屑道:“这个赌,你恐怕是必输无疑,因为就算朕输了,你也从朕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因为司马先生不会为你所要挟。”
韩健笑道:“朕所要挟的,不是司马藉,他要怎样勤王伐逆,那是他的事。只要他不正面出兵于我军后方,那我江都兵马在攻下金陵城之前,不会与他正面起冲突。朕所要打的赌,是跟陛下你来赌。”
“赌约为何?”
韩健笑道:“若朕不能在一个月内攻下金陵城,朕不但不会追讨曾经的那批粮食,还会再送二十万石粮食去杭州城,换得与司马藉的休兵,当作是礼物也好,当作是聘礼也罢。”
“你……”
当韩健说到“聘礼“,萧旃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
韩健笑道:“但若朕赢了,在一个月攻下金陵城,朕同样会送粮食与杭州,但却需要长公主用臣子礼,下嫁与朕,做朕身边的妃子。不知道长公主是否答应这请求?”
“东王,你这要求是否太过分?”萧旃虽然在训斥着韩健,但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
因为对萧旃来说,这是能用她仅存的价值为杭州城军民换得的最大的筹码。
韩健道:“难道长公主一直要挟朕来给你们南朝粮食,这要求就不过分?”
萧旃一时还真不好作答。
韩健提出以她来交换粮食,韩健的确也做到了,没有食言,现在她只是在争取更多的粮食,但韩健又没得到更多的好处,凭何要送粮食到杭州去,助涨敌人的气焰?
但若让她下嫁的话,那她等于是放弃了南朝帝王的身份,就算将来司马藉勤王成功,能重夺金陵城,她也不可能再回到南朝为皇帝。
韩健道:“朕相信长公主的为人和气度,只要答应下来,绝不会反悔。朕要的是长公主的人,而长公主要的是粮食,同样是交易。若长公主答应的话,无论将来如何,都要心甘情愿做朕的女人,不得反悔,就算来日朕身死之后,你也同样要随韩姓,不得归萧氏皇族正统。”
萧旃拳头握的很紧。
其实韩健不用跟她打什么赌,韩健现在要对她强来的话,她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若真那样的话,她不但要失去她所珍视的贞节,还会连名分都没有,对她的侮辱会更大。
如今韩健其实是给她一定的台阶下,让她可以实现最后的价值,同时也是利用她信守承诺的性格,让她不再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