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不想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子,她也知道自己肩膀上负着的使命,不会轻谈儿女私情。
可到如今,韩健与她的交换条件,竟然是让她委身为东王身边的女人,说到底,便是东王这样的“枭雄”,也终究是没有免俗。
“东王是想强人所难?”易蝶心中不接受,却也有些哀怨,毕竟现在已经没有给她留下选择的余地。
韩健笑道:“要是易布库使非要这么说,那本王也只好承认了。一个男人,从来都对自己驾驭女人的能力颇为自信,连本王也觉得,现在即便不能得到易布库使的心,早晚一天也会令易布库使回心转意。到时候,少了一个敌人,而多了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
“东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易蝶毫不客气骂道。
“易布库使爱怎说便怎说,现在易布库使便选吧。本王也好早些办事,看看到底是背信弃义做那杀人如麻的恶贼好,还是隐忍不发,放虎归山的好。”
韩健转回身,重新到金身的佛像之前,看着佛像,半晌都好像在等一个答案,也好像在沉思着别的东西。
易蝶神色变了几变,最后一咬牙道:“既然东王不嫌弃小女子出身卑贱,又心怀不轨,小女子侍奉东王足前又有何妨?”
“如此说来,易布库使便是接受了?”韩健问道。
“那东王可是答应,不为难名册中所列之人,而且……将来小女子仍旧可为陛下谋事?”
韩健重新转过头来,面色也多了几分安详,道:“便如此罢。”
“好,小女子愿鞍前马后,为殿下所驱使。”易蝶突然抱拳行礼道。
“鞍前马后就不必了,驱使……呵呵,你当本王不知你一心向着朝廷,便是驱使你,你又是一心为本王做事?还是本着良心说话的好,本王只要你一心相随,至于其他之事,你自己看着做便是,本王不会干涉你!”
饶是易蝶已经作出“献身”的准备,可听了韩健的话她还是感觉到别扭。
要说韩健是不明就里,现在话说的这么明白,韩健怎会不知她对东王府已经不是怨恨,而是仇恨?便是这样,韩健竟然还会选择留她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她突然反咬一口?还是说韩健真的有这样的自信,相信能驾驭的了她?
便在易蝶立在那,除了不安也感觉到羞恼的时候,韩健看着大西柳道:“为易布库使收拾一番,如此佳人愿意相随,实在令本王有些心痒难耐。”说着,韩健走过去,却拍拍易蝶的肩膀,令易蝶更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制力,“收拾好,本王今晚便会与易布库使共度良宵。”
易蝶简直想一头在佛像上撞死,现在韩健非但没有杀她,也没有说强行来侮辱她,而是用她连自己都感觉到屈辱的方式来强迫她为东王府里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偏偏这样,她还要忍受着,因为她还要继续为朝廷效力,为将来朝廷彻底铲除东王府留得一口气。
韩健出了佛寺的殿堂,到了院子里,却也没急着走,很快大西柳已经安排好人送易蝶到特别准备好的地方为她收拾一番,以备韩健晚上可以随心所欲。
“少公子。”大西柳出来,却是见韩健没走,不由立在韩健身后行礼。
“回头找人将佛寺修缮一番,再请一些僧侣过来,如今朝廷已经解了佛禁,再霸占着寺庙这种地方来作为地牢,终究不合适。”韩健突然叹息一声道。
“是。”大西柳虽然是领命,却也感觉到莫名其妙,韩健从来也没过问过这些,就算过问,也不该她去说,毕竟她只负责秘密情报的工作,而佛禁还有找什么僧侣的,这并不属于她所负责的内容。
韩健往寺庙门口走,大西柳紧随。
过门口时,韩健突然问道:“你是否觉得,本王对待易布库使的方式,有所不妥?”
“属下不敢妄言。”大西柳行礼。
“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便是。”韩健侧着身看着低头的大西柳,好像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大西柳道:“属下认为,朝廷派系人马,当除则除,若留下迟早将会是后患。”
“说的有道理啊。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些事不能按照想的来,毕竟现在朝廷仍旧是陛下当主,若是陛下身边,连一个可驱使之人都没有,那还成何帝王?”
大西柳自然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既然要架空了帝王,就要让帝王彻底成为傀儡,而不能给帝王留有人手。那只会是养虎为患。
韩健又道:“本王也并未有谋朝篡位之心,至少现在没有,将来无论是陛下掌朝,还是太子执政,我都会尽心辅佐,只要天下安定,谁来当皇帝又有何妨?本王也是想让易布库使看看,到底她眼中的叛逆,是为百姓谋福祉,还是一心想要做奸臣。以后你与易布库使,也少不得合作的机会。别心存芥蒂才好。”
大西柳听到这种话,想说什么,可还是忍住了,躬身领命。
“可现在,朝廷还是有很多人想将本王置之死地,就算现在放他们一马,他们也会贼心不死。你也仔细盯好,若有人敢轻举妄动,便也就是不自量力之人,杀之也不会违背本王之承诺。”韩健说着,突然又转身看了大西柳一眼,笑道,“也许你也在怪责,本王别人不纳,偏要留易布库使在身边,那是因为本王觉得她不可或缺,便也好像你一般。”
大西柳乍然听到这种话,还是感觉面颊有些发烫,韩健分明在对她说,你将来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