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说让他帮帮他们,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沉鱼还怀着孕,这一不顺她的心就皱着眉头不悦了,说是心中郁结便是难受,所是没办法,他只能过来了。
“需要带人吗?”裴笙转头看向他带来的这些随从,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青山摇头。
“不,我一个人够了。”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人家的事,人家要怎么做,该怎么来,他是不会插手干预的。
于是他摆手,示意让人过去,都在马车边上守着。
萧青山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是转身,往山上走了。
......
宁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只是她好像又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以前的梦。
她记得那几日里,她正在和萧青山吵架,因为什么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凶了她,说了好些不好的话。
他以前就总是这样。
有什么话不好好说,然后生气了,就只知道凶她。
恶狠狠的样子真是叫人讨厌死了。
而且他一凶起来,力气也就大,往往一碰她就能把她身上掐出一道道红痕来。
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莽夫了。
偏生那几日她也不理他,再加上胃口不怎么好,心中郁结,便是越加的郁郁寡欢。
他正好捉了几只鸽子,做了烤乳鸽,拿过来给她吃,结果那碗才是往她面前一放,她闻着那味道,心中泛了恶心,当时没忍住,就哗哗的掏空了肚子的往外吐。
宁瓷后来想起,她这一辈子都没有那般的狼狈过。
因着胃口不好,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是空空的,这会子又实在难受,忍不住的往外吐,吐着吐着也觉着委屈,就是一边抽泣着哭一边捂着胸口吐。
吐的脸都白了。
可把萧青山吓得不轻。
他马上就找了大夫过来。
这寨子里在山上,离镇子远,有时候弟兄们受点伤什么的,寻大夫地方也远,所以干脆就请了位老大夫,在山上住着了。
这老大夫年事已高,动作也是慢,当时给宁瓷把这脉,却也不大确定,当时顿了许久,才说,她这是怀孕了。
萧青山当时整个人都怔住。
他脑子嗡嗡的响,就回转着大夫说的话,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看着呆呆的,真就跟一榆木脑袋似的,而后,才是向大夫确认,道:“我有孩子了?”
那大夫慢悠悠的点头。
宁瓷也是震惊。
大抵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也没有准备好,猛然听这么说,没大反应过来是怎样的概念,但是心里头还是难受,低低的抽泣声,渐渐的是有些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