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忽然笑出了声,这呆傻娘子,将他弄得这般烈火焚身,自己却被吓到。
少女面容清净,似水的目光直勾勾望着他。
“娘子,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周恒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身,“吃了!”
秦玥心脏收紧身子一颤,霎时明白了,红了脸起身穿衣。
周恒自己仰面躺着,手覆额前低沉地笑。
“你,你笑什么……”秦玥掖着衣裳。
“娘子你真是……可爱!”周恒沙哑了声音,沉沉若琴键重音。
“我又不知道你会这样……”秦玥道,“以后要注意着些,早上荷尔蒙分泌旺盛,易冲动,易‘仰头’!”
什么荷尔蒙,周恒听不懂,但他听得懂仰头的意思……
秦玥倒了杯热水,到床边递给她,“喝点水吧。”
周恒已是平息了喘息,眨着眼看她,“起不来……”
秦玥放下水杯扶着他坐起来,才将水又给了他。
周恒端起杯子缓缓喝水,疏淡暖流渐渐纾解了异欲。
秦玥盯着他上下翻动的喉结,暇白肌肤鼓鼓游动,日光在上面辗转跳跃,性感十足!
在她眼里,周恒浑身的魅惑不低那皮囊俊美如妖的张文义!
“起了吗主子?”外间传来石心的声音,她已是备好了洗漱用水。
“起来吧!”秦玥一捏周恒的手臂,让石心将水端进来。
——
周家村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宁,厂房女工忙碌着,周恒家原来的地方已是拔起了一圈屋子,灰墙青瓦,古朴宁静。
“你将院子外围的地又买下一圈?”周恒问秦玥。
“恩!”秦玥道,“咱们家以后人会越来越多,屋子得多盖些,盖的大些。以前那片地太小了,你觉得呢?”
“娘子想的周到。”秋凉里,乡间霜降露生,周恒握上秦玥微凉的手,漫步在小路上。
“咱们田里的麦苗都长出来了。”秦玥望着一片嫩绿莹莹的小麦幼苗咧嘴道。
“小麦下种大约十日就能出苗了。”周恒道,“咱们家的长得还不错。”
“因为是你种的嘛!”秦玥掠过阳光笑着看他的侧脸。
“多谢娘子夸奖!”
二人静静走着,前面低头过来一人,走近了才知道是周秀的爹。
自从发生了周秀强拉周恒的事后,他就觉得无脸,没再去帮周恒家干活儿。整日看别的乡亲早起晚归有说有笑的忙活,他心中极不是滋味。
别人虽然忙活但能挣钱心里也快活,他呢,因为不知耻的女儿而入不得人群,只能到田里拔拔草,希望今年的小麦能长的好些,多收那么几斤。
还得整天听那婆娘嘟囔自己无能……
周秀爹垂着眼走着,一抬头,看见对面走来的年轻夫妻二人,不就是周恒和秦玥吗。他想离开,可二人已是看到他了,做长辈的,怎能见人就扭头呢。
“周恒回来了。”他不自然地笑着开口道。
周恒淡淡点头,“周叔,家中可好?”
“好,都好。”周秀爹揣着手,不知道再说什么。
“周叔要看田地吗?我和娘子已是看过了,就先走了。”周恒说话温慢,毫无冷漠见外意。
“诶。”
二人并肩从他身旁走过。
男人呆在原地没动,秋风甚凉,阳光却暖,不同的感官让人难受。
他忽又转过身,略有些僵的嗓音传开,“阿恒……秀秀说,是你使计让她提前嫁过去的……可是真的?”
秦玥朝他眨眨眼,周恒轻笑,转身看男人,“周叔,不管是不是我,周秀迟早都是要嫁过去的。这门亲事,也是你和婶子都愿意的,不是吗?”
周恒话轻,在宁静的早晨能听的清楚。
周秀爹气息一凛,目光空洞越过二人,不知望向何方。
是,做人妾,收高价彩礼,是他同意的。是他听了婆娘在他耳边念叨的歪理点了头应允的。可是,在看到姑娘宁愿拉着周恒想留在这小山村里时,他有些后悔了。这干巴巴却朴实的村庄,谁家愿意让闺女做人小妾啊!
姑娘面无表情坐上那青顶小轿时,他更是后悔不已,心里干涩难耐。可他没有将她带回来,只是蒙了笑脸,无能地看她走远,看屋子里开心摸着银子的婆娘,暗自伤神。
他不算一个好爹,他太窝囊了,能怨别人吗!
周恒说过话便牵着秦玥走了。
招呼招呼盖房子的兄弟叔伯们,跟周复奇说几句话。让秦玥带着他去看开满菊花的小平地,看看那两株并肩生长的再无所出的辣椒,看看残留着银毫气息的一处。
周恒和秦玥正恩爱在村子里游逛的时候,周秀在一间小屋里挠心揪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