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命令,所有人都趴在水泥墙上,露着头看着那条移动的长长的墙垒慢慢靠近。
二百五十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没有开枪或是开炮的命令,大家都在静静地等着--
刘刚军队医和张德培文书两个人又拿着转轮手枪,两个人又是头抵头地抱团取暖。
尽管天气很热,尽管太阳很晒了,但他们两个的头抵在一起,紧紧的!
那条移动的长长的墙垒终于停在了约八十米处。
赦尚久经理、胡镇南队长和萧湘经理三个人不自觉地咧咧嘴,妈蛋的,真是好位置!
这个距离,他们的霰弹炮刚刚能发出一点作用,而且,敌人的燧发枪也能发挥出作用了。
赦尚久经理知道再不发挥先下手的优势不行了,他喊道:“先不要开枪,等敌人开完第一枪再开!火炮,发射!再换实心弹!”
他们缴获的军火终于开始起一些做用了。
“咚,咚!”
两团霰弹打出去了!
八十米的距离,霰弹发挥了最大作用了,大部分打到了地面上,极少部分打到了车上,只打碎了几个袋子!
一个人都没有伤到--
赦尚久经理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的,这原本就不是汉唐集团用的发射火药!
他们一点都不傻--
一直弯腰跟着的郑氏军队战兵们,趁着火炮停了,马上在那条移动的长长的墙垒后站立起来举枪就射!
水泥墙上的人全都缩回了头,那子弹打在水泥墙上也是“啪啪”做响,甚至当那子弹划过水泥墙的上空时,还能发出尖锐的声音。
水泥墙上的所有人都感觉憋屈,从来是他们要先开枪的!
一直在观察哨上的郭勿语董事长这时浑身无力了,真的一切都完了,甚至可能死在这里了。
他在那高高的位置上看得非常清楚,水泥墙上这几百人,和那墙外的上万人差距太大了!
郭勿语董事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为何怕耽误挖煤而不让开挖壕沟?
他是被利益蒙住了眼睛,还是轻信了那些年轻人的保证?
或许都有了,他使出全身的力量,继续看着外面的战局。
还不到最后!
赦尚久经理在敌人枪响之后,一声暴喝:“废尔!”
所有在墙后的人,都抬起头,抬枪怒射!
“嘭嘭嘭!”
但是,第一轮射击的战兵们很快蹲下了,第二轮射击的战兵们正在直起腰来射击!
这是两个安保公司最不喜欢的局面,双方竟然同时对射了!
郑氏军队的战兵很快倒下了一片!
--但是,两个安保公司的人员也有损失了,这是敌人靠概率得到的!
赦尚久经理悲哀地看着自己一个老兄弟被乱弹击中了额头,他竟然死时都没有闭上眼。
他慢慢抚上了他的双眼,说:“对不起,兄弟,是我无能,没有好好地带你回去!”
他干净利落地重新上了1649式步枪的子弹,这时敌人上来的人都开过枪了,他们正蹲在那条可以移动的长长的墙垒后装着子弹,甚至可以看到他们不时伸出的手--
炮台上的一个临时充当炮手的安保队员受伤了,一颗铅弹打中了他的肩膀!
他是地罗安保公司的人,他顿时倒地,喊叫着痛。
胡镇南队长高喝着:“队医,队医!有伤员!!”
刘刚军队医猛然抬起了头,说:“老张,来帮我!”
两个人直挺挺地跑向了炮台!幸好,敌人还是正在装弹。
到了炮台后,张德培文书帮忙捺住了队友的翻滚,刘刚军队医飞快地从贴着葫芦的医药箱里拿出了自己需要的工具。
他飞快地剪开了队员的衣服,看到了受伤的部位,一个足有大拇盖大小的伤口,天神,后背的创伤更大!
他这时飞快地又剪开了队员的衣服,甚至脱掉了他的鞋子!
他口中说道:“莫怕,我有银针治痛,且等我施行妙法!”
平常在队里大家有个头痛脑热的,甚至在训练时受伤了,都找他处置,每一次都有好的效果,所以,也都信任他。
刘刚军队医这时飞快地在他的足三里、上巨虚穴、合谷***关穴都插上了银针!
张德培文书感觉自己的队友不挣扎了。
刘刚军队医说:“我的队友,我已经用银针设了索痛之法,还痛吗?”
他的队友喘着气说:“啊,还真不太痛了--别告诉别人,我怕痛--”
张德培文书说:“你刚才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