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遇劫 周乙 2528 字 7天前

方晓恒抬眸望着她,良久才道,“其实……我,我就睡了两三次……”他口干舌燥。

“那么夫君是答应妾身的提议了。”刘玉冉淡淡一笑,微微伸手,梅妆立刻上前搀扶她,她对方晓恒盈盈一拜,“妾身初来乍到若有什么做的不好,还望夫君多多包涵。”

然后,她与其他媳妇差不多,日出日落请安,回门那日也是言笑晏晏。回去之后与方晓恒并无太多交流,但他一直默默的观察她,起初也主动与妯娌交好,后来便淡淡的,时常请脉,或者喝一些奇怪的药方,他碰她,她也不反对,只要不过分都会尽量配合,但从不吻他,也不允许他碰她的嘴。方晓恒知道正常的女人不是这样,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刘玉洁来看望刘玉冉,方晓恒很高兴,因为冉娘看见这个妹妹才会真心的笑。

开春了,院子里的枝头到处挂着嫩绿的芽儿,刘玉冉娴静的坐于窗下,一针一线缝着小衣裳。

得是多小的人才穿的衣裳啊?刘玉洁觉得很可爱,捧在手心里把玩。

“下个月便要嫁人,嫁衣绣好了没?”刘玉冉抬眼看了她一下,浅笑。

那是绣房的事。但刘玉洁并不会将自己与沈肃奇怪的关系公布于众,只笑吟吟道,“绣好了。阿姐最近过的可好?姐夫对你好吗?”

“挺好。”刘玉冉仔细对折小小的圆领小褂。

“这种花样子我还头一回见,小老虎……让人看着就想挠一挠。”刘玉洁摸了摸小褂上童趣十足的刺绣。

“喜欢啊?”刘玉冉促狭道,“你快些生一个,我便给你做一套。”

然而这样的调侃并未调红刘玉洁的脸,她很敏捷的掩饰了眼底的一抹僵硬,半真半假道,“我不喜欢小孩,只喜欢阿姐生的小孩。”

去年的瑞雪并未兆丰年,开春的第一件噩耗传来,刚修了一半的堤坝被洪水冲塌。今年的汛期提前。

刘涉川又马不停蹄赶往永州督查。元德帝一封诏书传至阜南道,召回韩敬已。

沈肃想方设法送走的恶魔,又回来了。

朝廷的消息传到坊间还需七八日,此时刘玉洁并不知发生何事,只与姐姐对坐窗前,轻抚那精致的小衣裳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明天把女主嫁出去!

☆、第58章 059一更

姐妹叙完话,依依惜别不再赘述。

殊不知刘瑾墨正七窍生烟守在绿藤榭附近,发现刘玉洁款款走来,身后跟着绿衣和一长相英气的陌生婢女,便什么也不顾冲过去,将她拽至身前,怒不可遏道,“绿染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眼见刘沈两府的亲事在即,绿染又娇柔美丽,绝对有可能被沈肃收做通房,如此他可就真是回天无力。

挥开刘瑾墨的手,刘玉洁冷冷一笑,“刘瑾墨,枉你还是读书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什么叫我的婢女我把她藏哪儿?我的婢女为何要藏?我的婢女在哪儿又与你何干?”

见她如此反应,刘瑾墨更加肯定绿染已经坦白一切,这样也好,大家长话短说,“洁娘,我看上她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才肯把她给我?”

“你看上她我就得把她给你?”刘玉洁啐了他一口,“我家绿染可没看上你,她听见你名字就想吐!你死了这条心吧!”越说越恨,直接攥了刘瑾墨衣襟,将他拉至身前,一张娇艳如花的小脸露出利齿,“你且洗干净等死吧,我不会放过你!”

她额头才超过自己肩膀一点,刘瑾墨只觉得她发怒的样子挺好看,但根本不足为惧,便好声好气哀求,“好妹妹,难道你忘了从小我有多疼你么?我是你哥哥,我们还是亲戚,只要你把她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妹妹?他要真拿她当妹妹,又怎会用妹妹的身体与韩敬已做交易!纵然是死,她也不会将绿染交给这等无耻小人!

“闭嘴!”刘玉洁咬牙道,“她是谁的人都不会是你的!”

你敢!刘瑾墨恼怒,抓住她胳膊,肩膀却猛然剧痛,只见那一脸英气的陌生婢女上前捏他一处穴道,又翻手一推,将他隔开五步之远!会,会功夫的婢女!刘瑾墨大惊失色。

这一幕刚好被刘玉絮撞见,贱婢!你竟敢纵容下人殴打我哥哥!“刘玉洁,你疯了吗!大家快来看啊,洁娘打我哥哥!走,我们去枫泰堂把话说清楚。”

刘瑾墨抚着剧痛的肩膀,恨不能缝了刘玉絮的嘴,“你给我住口!”

刘玉絮凝噎。

“我打他?那你看看他身上可有伤痕或者青紫,倒是我这胳膊,估摸要青了。”她一身白嫩,稍微碰一下就会青红,刚才被刘瑾墨铁钳子似的爪子抓过,少不得留下痕迹。

“是我不好,妹妹别生气。”刘瑾墨压下怒火,拉着刘玉絮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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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决堤,阿爹临危受命,这一去至少也要半年。前世她及笄才出嫁,正好与此错开,如今为免夜长梦多婚期提前,阿爹却不在身边。

刘玉洁将遗憾藏在心底,又自我安慰,反正这亲就是成着玩玩的,没甚大不了。

她一直关注的永洲水道案确实被翻了出来,至于韩敬已究竟提供多少贪墨证据外人无从知晓,奇怪的是元德帝大发雷霆之后又偃旗息鼓,且把案情交给锦衣属处理,大理寺和刑部反倒无从插手。

刘玉洁不得不请沈肃解惑,毕竟朝堂上的事,非妇人所长,难得这一世他的耐心好的离奇,几乎有问必答。

这一回是两人成亲前最后一次见面。沈肃亲自来勋国公府接她,借口是同游大昭寺庙会。

结果马车走了一半刘玉洁发现不对劲,居然真是朝庙会去的方向!难道不该悄悄绕回一瓯茶斋商量正事嘛?

沈肃抢在她开口前转移话题,“前世此案牵涉甚广,不但连累令尊,就连三皇子也牵涉其中对吧?”

女孩红唇微启,杏眸一转,心领神会道,“你的意思是此事与三皇子有关,元德帝才不愿伸张……”

沈肃“嗯”了声,“不管怎样都是亲生儿子,帝王再威严,除却一身龙袍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父亲,怎会忍心亲子身败名裂。但历经此事,三皇子定然与继承大统无缘。”

“可是前世此案闹得沸沸扬扬,元德帝不惜圈禁三皇子!”

“那么前世的三皇子定然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如今被韩敬已提前揭发,也算他因祸得福。”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韩敬已与三皇子积怨已深,他怎会让三皇子因祸得福?”一旦有什么逻辑无法契合,刘玉洁便觉得不安。

她不懂原因,沈肃却懂,正因为懂,才对此表现的十分冷淡。在男人眼里,不管异性对自己女人有多好都是不安好心,别有所图!

可是洁娘因为不明白而产生的不安让他于心不忍。沈肃闷声解释,“别害怕,他这么做的原因并不复杂。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感性,比如,比起除掉三皇子,他更在乎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