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成神 落日蔷薇 2513 字 7天前

萧嘉树抓着她的手,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第13章 灵感

路灯的光影一柱柱晃过,敞开的车窗灌进微凉的夜风,让徐宜舟脑袋里的酒精被冲淡了不少。从酒吧出来后,几个人就散伙回家,秦扬风因为喝酒的关系并没开车,他回的方向和苏黎歌顺路,两个人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同回,而徐宜舟则借着酒胆爬上了萧嘉树的车。

“你现在相信他们是夫妻了吗?”驾驶座上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路前方。

他说的,是许墨城和原北。

从酒吧出来后,他们三人中间只有他因为开车所以没碰酒,因此送许墨城和原北回酒店的责任就落到他的身上,徐宜舟则是附赠品,因为她仍然无法相信许墨城,坚持要看到能证明两人关系的证件后,才放心把原北交给许墨城。

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原北醉得太狠了。好在许墨城把那一纸婚证塞在了行李箱里一起扔在酒店房间,要不然许墨城就是八张嘴都说清楚。

徐宜舟瞥了他一眼,没吱声。她不认识许墨城,原北也没怎么提过,忽然间看到陌生男人强抱了原北,她不急才怪呢。

“看不出来你个头小小,倒是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汉。”萧嘉树见她不吭声,便出声夸她,只是夸到一半话锋又一转,“就是差点捅到你朋友的男人身上!”

徐宜舟重重吸了口气,开口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事。

“你的车开得不错。”

萧嘉树坦然接受她的夸奖:“谢谢。”

“你那天是故意的?!”徐宜舟转头,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她想起自己和孙翰清分手那一天,他开着smart撞过来还装新手的场景。

“你终于发现了!”萧嘉树仍旧专注地开着车,那语气里有些嫌弃她过长反射弧的感慨。

他很诚实,也很坦白,让徐宜舟忽然语塞。

“谢谢你。”良久,徐宜舟才开口。

那一声道谢里有些悲伤落寞,徐宜舟又想起自己那夭折的坑,被盗的哏和终结的爱情。

萧嘉树却皱了眉,她没有反驳,没有生气,倒让他有点不自在。

“哏是你的,谁也不会比你更理解你要写的东西,能被盗走的只是故事轮廓,永远都不会是你故事里的真正想要表达的感情。”萧嘉树说着望了眼倒后镜,镜子里的徐宜舟垂着头绞着手里的包带,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曾是以文字为生的人,他知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出来的哏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他了解,所以那一天他才会出手帮了这个大包子一把。

哏是她的,被盗走的只是徒具形却无神的不完整故事。

徐宜舟的脑子像被闪电击中似的,一个激凌醒来。

“啊!我想到了!”徐宜舟忽然兴奋地抬起头,心头的激动化成眼里的小星星,她倏尔伸出爪子,抓住了萧嘉树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萧总,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萧嘉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扬声道:“喂,我在开车!”

这个疯包子!

“前面路口左转,花坛前停下就可以了。”徐宜舟收回手,小宇宙忽然爆发似的精神起来,手指了指前路,示意萧嘉树开过去。

徐宜舟和顾琼琳租的是沿街的老房子,没有小区、也没有电梯,只有楼前一个小花坛,稀稀拉拉种着几株月季,徐宜舟跳下萧嘉树的车,替他着车门的时候重重说了声“谢谢”,然后头也没回地转地进了楼。

萧嘉树看着她进了楼后,才又发动了车子,这地方车子不能调头,他只能驱车往前又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才调过头来,经过那老房子前时,不知道想起什么,萧嘉树忽然笑了笑,转头望向了徐宜舟背影消失的那幢楼。

嘎——

刺耳的刹车声音响起。

萧嘉树看到本该消失在夜色里的人,不知为何又跑到楼下来。

徐宜舟正抱着膝坐在花坛之上,跟花坛里面藏着的猫大眼瞪小眼着。今天出门前换了个包,她就把钥匙给落下了,偏偏顾琼琳这两天人在外地参加车展,今晚这个家,她估计是回不去了。苏黎歌的电话又是关机状态这个城市徐宜舟没有别的亲人朋友,她无处可去。

但她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烧着,夜风刮得有些猛,她也毫无感觉,眼里像有两簇火焰在燃烧似的,她迅速在心头思考了一下萧嘉树说过的话,再顺了一遍被周灵夕盗去的哏,心里的主意已定。

周灵夕盗走她的哏,却盗不去她心底想表达的东西,徐宜舟去她的文下看过,她已经写了大约五万字,作为网文来说这个文只能算是刚刚开头而已,后面的情节都还没有铺开,徐宜舟准备把被盗走的这个哏删去开头和主要哏,重新铺排设计世界观和主角,而后从中段开始写起。

文是她徐宜舟的,她狠心删掉被周灵夕用掉的内容,当成新的故事来写,她不需要担心有人指责她抄袭,她倒要看看没有了后面的大情节,周灵夕要如何自己去圆开篇所设下的伏笔。

如果她的速度够快,明天上班前她就可以码到八千字,直接开坑,赶在周灵夕写出这些情节前把文给发了。

隔着一条马路,萧嘉树就看到徐宜舟傻呆呆坐了一会,然后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摊开搁在了大腿之上,趁着浓沉的夜色就那么开始……码起字来。

虽然萧嘉树知道作家写作都会有些怪脾气,但这女人也实在太疯狂了。

半夜三更坐在路边码字,是能带来更多灵感吗?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雨丝来,路灯下面是牛毛似银亮的雨丝,萧嘉树看到挡风玻璃上已经满是水珠,花坛上的人却像老僧入定般专注地敲打键盘。

“啊嚏——”徐宜舟打了喷嚏,用手蹭了蹭鼻子,仍旧没有意识到下雨这事。

“徐宜舟!”

清亮的声音响起,徐宜舟思路被打断,抬了头。

萧嘉树打了伞站在她旁边,路灯让他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昏暗的光线里,徐宜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还没走?”徐宜舟很惊讶,下一秒才看到他手里的伞,“咦,下雨了?”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徐宜舟此时心里对此有了深刻的理解。